一个杯子【害怕交友版】

生活里最酷的冒险家

【二次函数】我的冰美式

|原创勿上升




|私设hing多




| 7k+一发完




|破镜不重圆




“你的冰美式加糖,是我对你的偏爱”

“后来没有了加糖的冰美式,他没有等到爱人”



*



“叮”咖啡店的门被推开,悬挂在门框边的风铃被碰到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少年装扮的男生推门跑进店里。




张函瑞站在咖啡制作处手上忙碌着:“前台有菜单,请问要喝些什么?”




坐在前台的人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份饮品单,随后向着张函瑞开口:“一杯冰美式,帮我拿两块方糖谢谢。”




低沉的嗓音说出了自己的需求,张函瑞听见后愣住,一回头就看见坐在前台盯着自己的左奇函。




他的模样也已经大有变化,愈发清晰的下颌线褪去的婴儿肥,更加深情的眼神让人一眼便陷入温柔乡。




左奇函看着张函瑞,就像那年在操场上,少年坐在篮球场边看着另一个少年肆意挥洒汗水,与好友在篮球场上用技术一较高下。那时篮球场总会围着好多人,都为打篮球的少年尖叫,左奇函一人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那人开屏,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去当开屏的孔雀?




左奇函看着出神的人,心里浮出了复合的想法,不过自己有什么理由找他复合,当初走的是自己抛弃他的是自己,现在舔着脸求他原谅的还是自己,多没面子啊。




“喂,别走神了。”




张函瑞从思绪里被拉出来,抬眼打量着面前的人,他瘦了白了也好看了,更重要的是他回来了。




那个抛弃了自己的人回来了。




坏消息,他已经不要自己了。




“冰美式加方糖是吗?好的稍等。”




张函瑞让自己清醒,或许他现在已经有配偶

了呢?自己也应该要走出这五年的耿耿于怀了。




“最近过得好吗?”左奇函问张函瑞




左奇函的一声问击垮了张函瑞的心理防线,张函瑞的手开始发抖,从小幅度一点一点的抖变到肉眼可见的抖,他曾经无数次脑补重逢无数次劝说自己放下,他也曾经在过去的日日夜夜告诉自己,时间在往前走,我的人生不会就此停下。




转过身看着曾经不辞而别的爱人,五年来的委屈和积怨爆发在心中





“你知道我这五年不好过,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为什么当时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你甚至连一句分手都没有和我说。”






*


张函瑞拿到了数学竞赛一等奖,兴冲冲地跑回家想和左奇函分享这份喜悦,急匆匆地跑回家里,看见的不是左奇函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回家,而是对方凭空消失般的生活痕迹。




张函瑞看见外面鞋架子上属于左奇函的鞋子全部不见了,心里感觉慌慌的,他慌忙跑去主卧,推开那扇门,干净的房间整洁的床铺和只剩下自己衣服的衣柜。




这里孤独的像是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住,而那些关于左奇函的一切全部都消失了,甚至是厨房里成双成对的碗筷只剩下一副了。




张函瑞无助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奇函走得毫不犹豫,昨天晚上还温柔地哄自己睡觉,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奇函啊左奇函,你太狠心了,狠心到走的悄无声息,狠心到走的一声不吭。




张函瑞抬头看着天花板,还记得几天前自己和左奇函坐在沙发上看电影,他依稀记得那天看的是《辛德勒的名单》,自己窝在左奇函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那人抱着自己轻声安慰自己不要哭。




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很不真切,不真切到让自己觉得这些回忆的存在就是虚假的,不真切到伸手抓不住,要忘却忘不了。




那天他发疯一样地在这个城市里找爱人的身影,可无论怎么找怎么跑,都没有再看见过左奇函。






*


“先生您的冰美式和方糖。”




左奇函接过张函瑞递来的冰美式抿了一口。




靠,这他妈怎么那么苦?




左奇函皱起眉头,这杯冰美式可比自己之前喝过的所有冰美式都苦。




“怕您喝不习惯,特地给您多放了十毫升的意式。”




左奇函呆滞的看着张函瑞:“你放了多少?”




二十毫升配比的水放三十毫升的量,他不苦谁苦,张函瑞这是谋杀,赤裸裸的谋杀!




张函瑞给了左奇函一个假笑表示:“三十毫升呢,先生您慢慢品味哟~”




“张函瑞我可以告你谋杀啊!知道你恨,但是也不必这么恨吧!”




张函瑞听到左奇函的话,冷淡地朝着人微微一笑:“哦,我公报私仇。”




左奇函硬着头皮把那杯冰美式喝了下去,喝完了之后张函瑞递来了两块方糖。




什么玩意?




“刚刚忘了拿。”





*


南方的夏天是多雨的,这雨从前几天就开始下,左奇函本以为下了那么些天应该会停或者小点,出门没带伞被迫再一次跑进那家咖啡店。




今天张函瑞不在店里,看店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和张函瑞倒有几分相像。




“你好,麻烦来杯冰美式加糖。”还是之前的喜好,冰美式不加糖太苦了,但是加糖让人感觉有点奇怪,当初张函瑞还因为加糖这事嘲笑过自己。




那时候他说喝不了苦的就喝卡布奇诺嘛,他还说要是以后左奇函还是喝不了苦的,那他就自己做给左奇函喝,甜的冰美式,专属于左奇函。




女孩把冰美式放到左奇函面前,左奇函像往常一样拿起来先抿一口,液体触碰到嘴唇流入口腔,带着凉意的苦味直击味蕾:“没放糖吗?怎么是苦的?”




女孩一脸抱歉,对左奇函说:“先生您是左奇函吗?”




左奇函听到这话有点茫然地点点头问女孩怎么了。




“噢,我哥叫我不要给左奇函先生的冰美式放糖,说他不喜欢。”




听到这话左奇函彻底对张函瑞无语了,看着这杯没加糖的冰美式:“你哥心真大也不怕误伤别人啊?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因为我们店不做冰美式啊,就您点,挺好认的。”




听听看这多荒谬啊,谁家咖啡店不做冰美式啊。




左奇函表示不信,拿过前台的菜单翻找,在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冰美式,他非常疑惑:“你们家也挺奇葩哈,谁家咖啡店不做冰美式啊?”




“我哥说只做给他等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吧。”







*


张函瑞站在写字楼楼下给张桂源发消息叫他出来喝酒,收到消息的张桂源请了假之后慌慌张张跑下楼。




“这哥们抽什么风啊,上班时期找我喝酒,他不搞钱,我还要搞呢。”张桂源一路嘟囔着下楼,一出大门口就看见了张函瑞靠在他那辆骚气冲天的粉色大奔上等自己。




张桂源在那一瞬间有了想和他绝交的念头,但是现在毕竟还是好朋友,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张函瑞那边去:“bro,你今天吃错药了?”




“上车。”张函瑞没搭理张桂源,自顾自地打开车门钻进驾驶位。




张桂源实在摸不透这位哥的心情,只好坐进副驾驶,一开门就看见了放在旁边的一杯冰美式,张桂源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拿起来喝了一口,随即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去,甜的冰美式啊,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难喝吗?我觉得还好。”张函瑞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张桂源的问题,这杯冰美式是他早上突发奇想跑去店里弄的。




“特别难喝,谁喝冰美式放糖啊。”




“是你不懂欣赏。”




车子驶入偏道,前面就是manoeuver了,张桂源把咖啡放回原位拿起手机关了定位,张函瑞看见他的举动后疑惑的问他:“你干嘛?”




张桂源把定位界面举给他看:“关定位,不然等会某人来抓人,多扫兴啊。”




张函瑞若有所思看着那个手机界面,随后把自己的手机设置成免打扰模式,满意地点点头就和张桂源下车进到酒吧里了。




“哟,瑞爷,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张函瑞和张桂源一进门就撞见了酒吧老板汪浚熙和今天的驻场DJ官俊臣。




两人和他们草草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之前经常去的那个包厢。




包厢里装了灯球,闪得人花眼睛,张函瑞叫人把灯球关了,他今天来这里只想好好喝酒消愁,而不是过来勾搭其他人来蹦迪的。





酒上齐后张函瑞直接对瓶吹,拿来装酒的杯子也被搁置在一边,张桂源一边拿着杯子一边给自己倒果汁,张函瑞问他为什么不喝的时候,他怀疑张函瑞是不是喝个酒把脑子冲走了:“你喝了,我喝了,要不让查酒驾的交警也喝点啊?”




“也是,那源儿你别喝了,我替你喝,干!”







*


“张桂源,你说他怎么就不要我了呢,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张函瑞瘫在座位上手里还拿着酒瓶。




张桂源把他手里的酒瓶抢过来,塞了被水给他:“他闲的,你也闲的,别喝了。”




“我哪闲了,店里每天都好忙好忙的。”张函瑞把手里的水放到桌子上,又把酒瓶拿了起来。




张桂源无奈,只好扯着张函瑞想带他走,突然来了个电话把张桂源吓得够呛,拿起手机一看,备注写着黄朔。




“一个麻烦鬼就够了,现在又来一个。”




接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催促声,黄朔问张桂源什么时候回家,张桂源无奈地看了看怀里的张函瑞,朝着他白了一眼:“我这边有个麻烦鬼喝醉了,要不要考虑过来帮我一下。”




黄朔到了manoeuver的时候张函瑞已经醉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而张桂源坐在沙发上陪着张函瑞喝,好吧,这下从一个麻烦鬼变成了两个麻烦鬼。




“源源,别喝了,回家啦。”黄朔把张桂源手中的酒瓶拿走,试图叫醒他。




张桂源一把子抢回来酒瓶,装凶指着黄朔骂骂咧咧:“我告诉你哦,别叨叨,哥现在在喝酒呢,给哥走一边去。”




张函瑞瘫在沙发上,张桂源也像没骨头似的瘫在张函瑞旁边,两个人手里还抱着酒瓶,张桂源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拿着麦:“我张桂源今天在这里和张函瑞正式结拜为异父异母的手足兄弟!不求同年同日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唔!”




话还没说完,黄朔急忙捂住他的嘴,把麦克风抢走:“这话说不得,听起来像诅咒你俩,快点呸呸呸。”




“你谁啊,干嘛阻止我和我的homie结拜,你是不是嫉妒我们的友谊!瑞瑞!他要拆散我们两个!”张桂源把张函瑞拉起来,恶狠狠地指着黄朔。







*


“兄弟,来接一下张函瑞呗?”黄朔无奈之下选择给左奇函打电话,他真的是招架不住那两尊大佛了。




左奇函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学校开会,忙慌请了个假开车去接张函瑞。




前半路一路绿灯,左奇函踩着油门在超速的边界上来回蹦迪,可顾不了那么多,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马上到酒吧把麻烦鬼接回家。




黄朔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喝,电话没有挂,左奇函听着那边两个醉鬼在唱,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反反复复地张开嘴巴又闭上,最后传到黄朔耳朵里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叹气。




“咋还叹气呢?”黄朔听着左奇函叹气又叹气表示不理解,“这是失恋了?”




“滚开,没恋过,暗恋对象在唱兄弟抱一下呢。”




黄朔听到左奇函这话,看着那两个唱歌的醉鬼不禁嘴角抽搐,催促着左奇函快点到,他快撑不住了。




“红灯了,你再撑会,哥们马上到。”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黄朔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本来就对左奇函有点意见,这下真的很想把他拖过来打一顿再放回去等红灯。




“瑞瑞你别哭啊。”一边传来张桂源安慰人的声音,黄朔顺着声音看过去,张函瑞抱着膝盖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抹眼泪,张桂源坐在旁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张函瑞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又顺着脖子流进领口里,灯光打在他的侧脸,泪痕反着光,看起来太脆弱了,脆弱到如果放在口里一抿就会化。




包间的门被推开,左奇函靠在门上大喘气,一抬眼看见在哭的张函瑞,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好想抱抱他,想把他搂在怀里帮他把眼泪擦干。




张函瑞像易碎品一般,被标上轻拿轻放,稍微一用力就会变成碎片,而自己抛弃他,就像是把原先易碎的他再一次削薄,一次又一次,让他变成了一拿就会碎的杯子,只能被摆在橱柜里,再没有实际价值。




张函瑞抬头看着张桂源,眼睛被眼泪浸湿,太漂亮了,让人想欺负,想看他哭。左奇函永远会为了这双眼睛着迷,会让人产生病态的爱,想把这双眼睛的主人永远捆在自己身边。




左奇函走上前去把张函瑞抱在怀里,迷恋这他专属的体香,沉浸在属于两个人的温柔世界。




张函瑞还在哭,眼泪打在左奇函的颈侧,顺着胸膛流入领口:“张函瑞,回家了。”







*


左奇函背着张函瑞去停车场,本以为喝醉的人会耍酒疯,可那人却是安安静静地趴在左奇函的背上,嘴里嘟囔着“继续喝”。




听到张函瑞自顾自地嘟囔,左奇函发笑:“张函瑞你怎么就变成了个小酒鬼呢。”




背上的人像是听到了,用手拍了拍左奇函的脸,带着一股酒鬼的味道装凶:“你才酒鬼,再乱说我咬你。”




“哟呵还挺凶啊小酒鬼,就叫就叫……我去张函瑞你真咬啊,松口。”




张函瑞咬着左奇函的左脸颊不松口,那么久了还是小孩子脾气,不开心了就和你闹,开心了就眉眼弯弯看着你,像小鹿一样水灵的眼睛带着喜欢看着你,换谁都会沦陷吧。




张函瑞松开了口,左奇函的左脸颊多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始作俑者摸了摸然后带着笑说这是给他盖的章。




在小孩子世界里,盖了章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就算别的小朋友再一次盖了章,也不能抢走。张函瑞就是这样子的,严谨点来说是小醉鬼张函瑞。




小醉鬼会在喝醉的时候表达自己对一个人的喜欢和讨厌,会抱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一直不撒手,也会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一直不撒手。




到停车场的路很长也很短,听着掠过耳边的风声,听着背上小醉鬼的嘟囔,这一段路变得好短,走到停车的地方,张函瑞吵着要走江边的路回家,左奇函好说歹说把他骗上了车,可张函瑞还是闹着要去看江,无奈之下左奇函只好答应他。




张函瑞坐在副驾驶时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幼稚的他,对着车上的摆件东摸摸西看看,看到左奇函挂在中央后视镜上的山楂摆件,闹着要往嘴里送:“你不能不让我吃冰糖葫芦!我要吃!”




左奇函一只手打方向盘一只手阻止张函瑞吃摆件:“这个不能吃,乖哈,要吃的话我们现在去买。”




听到买冰糖葫芦的张函瑞安静下来了,指着前方:“起驾,买冰糖葫芦!”




看着小孩脾气的张函瑞,要是没喝醉的他也这么纯真就好了,至少不用去为了人情世故发愁,不用为了生活上的不顺心发愁,而且一串冰糖葫芦就可以开心很久的快乐感,是在长大之后很难再体验到的了。




左奇函开着车往江边的小吃街去,城市的夜景很美,璀璨遍布的灯照着繁华,大街小巷都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平凡人。左奇函把车停在路边打算去给张函瑞买冰糖葫芦,刚要下车就被人揪住了衣角,回头一看,张函瑞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不放,眼里还闪着泪光,充满害怕的眼神看着左奇函:“左奇函,你又要走了吗?”




左奇函看着面前委屈的人,五年前的记忆浮上心头,张函瑞害怕他再一次离开,害怕自己再一次扔下他。




左奇函摸了摸张函瑞的头,头发被揉乱立起一根呆毛:“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你就去买冰糖葫芦啊,不要走了,不要丢下我。”




左奇函看着可怜巴巴的张函瑞,要是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真的不会被拐走吗?于心不忍只能带着张函瑞一起去买。




拉开副驾驶的门,左奇函让张函瑞到自己背上来,张函瑞也是听话,往背上一趴就乖乖呆着不动了,不吵不闹的像个陶瓷娃娃。




左奇函就这样背着张函瑞逛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面馆旁边找到了卖糖葫芦的店,左奇函给张函瑞买了一根草莓的,张函瑞拿到了糖葫芦后问他:“为什么不买山楂的?山楂的好好吃的!”




左奇函听着人那么说,买草莓的是因为张函瑞不喜欢吃山楂,就是因为他觉得山楂很酸所以特别不喜欢,每次买了山楂的糖葫芦都支只吃外面的糖,剩下的山楂就塞给左奇函吃,美其名曰不浪费粮食。




“小醉鬼连自己不吃山楂都忘啦?不要吃太多,小心等会牙疼。”






*


回到车里,左奇函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张函瑞吃糖葫芦,或许是因为草莓太大颗了,张函瑞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吃,吃了半天也才解决掉两个草莓。




左奇函望着张函瑞出神,当初自己抓住了这一束光,这次自己还能抓住吗?




一回神发现面前多了一串糖葫芦,张函瑞把糖葫芦举到他面前:“你要吃吗?甜的,好好吃的。”




小醉鬼会把自己觉得最好的分享给别人,即使自己也很喜欢。




左奇函看着面前的糖葫芦,凑上前去咬了一小口,太甜了,草莓本身的甜味被那一层厚厚的糖盖住,甜到发齁的味道在口腔散开。




张函瑞眨巴着眼睛看着左奇函:“好吃吧,甜甜的东西最好吃了。”







*


|第二天|




张函瑞在陌生的房间醒来,昨天喝了太多酒导致现在有点头疼,他想抬头看一下这是哪里,一抬头就看见了搂着自己的左奇函。




昨天喝太多断片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张函瑞有点发懵,本来就知道自己有一喝酒就断片的坏毛病,昨天还那么激进地对瓶吹,现在倒好,后悔了,要是能重来,他张函瑞绝对不会再碰一丁点酒。




“醒了?头疼吗?”左奇函应该是被张函瑞翻身的动作吵醒了,也不顾自己有没有清醒,第一时间问张函瑞会不会头疼。




张函瑞摇了摇头,头不疼,但是有点牙疼,口腔深处的牙龈传来了微微的酸疼,张函瑞用手捂着疼的地方:“我为啥会牙疼。”




左奇函瞟了一眼,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张函瑞听:“昨天你不就闹着要背,闹着要去江边,闹着要吃糖葫芦,睡觉的时候闹着不刷牙嘛,还有你昨天晚上还喝了一杯子的蜂蜜水,所以你会牙疼。”




张函瑞听到了自己这么多英勇事迹之后呆住了,合着自己就是喝醉酒被前男友带走然后耍了非常离谱的酒疯,最后和前男友睡在一起了呗?主要是自己还是因为前男友去喝的酒。




“噢,那谢谢昨天晚上的收留,我要去上班了。”张函瑞下了床光着脚就往外面走,打开门迎来的是脚上刺骨的冷,张函瑞立马关上门小跑着到床上。




左奇函看着张函瑞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张函瑞向来不喜欢在家里穿拖鞋,所以在之前家里都是有地暖的,不过现在没装了,除了几个房间之外,就没有地方装地暖了。




下了床到衣柜那块地方翻了双新的袜子,左奇函蹲在张函瑞面前把袜子给他套上,还帮张函瑞把过长的裤脚挽了起来。




两个人像从前一样,不过他们都不再是从前稚嫩的他们,那份感情也不再是从前的感情了,早已物是人非了。




“张函瑞,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回到从前那样,纯真的爱情,甜蜜的日常,像彼此说的那样成为完美的人。




两个不完美的人深爱着对方,因为对彼此的爱让自己接受了对方的不完美,我们也变成了爱人眼中最完美的人。




张函瑞愣在那里,他在想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还能放下心里对着五年的芥蒂,放下对爱人不辞而别的怨恨,放不下了,也回不去了。

分别在这段感情里扎了根,该放手了,该离开了。




“左奇函,我爱你,但是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






*


|三个月后|




左奇函再一次推开了那家咖啡店的门,站在柜台前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而是一副陌生面孔。




走到前台拿起菜单,他看见了菜单第一个饮品就是冰美式。




这里不是没冰美式的吗?左奇函不解,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不是不卖冰美式,而是不卖张函瑞对自己的偏心。




还是老样子的冰美式加糖,一样的味道一样的饮品,可把冰美式递给自己的再也不是那个人了。




他把偏心自己的人搞丢了,而且找不回来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fin·




冰美式的含义是对爱人的偏心和偏爱



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他/她会是你的冰美式



左奇函会永远都是张函瑞的冰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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